偏偏,她自己都拿不到離婚證。
大抵是嫌她這個戀愛腦太丟人,商郁松散地靠在座椅上,隱隱透著蓄勢待發(fā)的戾氣。
到了景園,她忙不迭下車,短暫逃離這種逼仄的氣氛。
商郁睨著她迫不及待的身影,眼眸一片陰郁。
商二沒察覺到,還頭疼地問:“爺,您說小姐什么時候才能清醒點,那天在酒店周聿川都那樣維護那個小三了。”
“小姐怎么還不死心?一接到他的電話,就跑這么快。”
“你剛怎么不問她?”
商郁眉心擰著,透過后視鏡看著他,聲音涼的可怕,“問我干什么,我是她肚子里的蛔蟲?”
明顯是生氣了。
商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嘀咕道:“我這不是不敢嗎……”
說著,他又不確定地開口:“咱們真在這兒等著?”
自家爺,什么時候等過人。
商郁沒作聲,只屈起指節(jié),指尖看似漫不經心,卻極為有頻率地敲擊著中央扶手。
1、2、3、4、5、6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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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頌一出電梯,就看見了等在門口的男人。
傍晚柔和的夕陽透過玻璃灑進來,白襯衣襯得他斯文清雋,西服掛在臂彎處,見她出來,不由微微一笑。
“怎么這么快?我多等一下也沒事的?!?/p>
“正好在附近?!?/p>
溫頌瞥向他右手拎著的東西,除了那幅打包得很好的字畫,還有一袋子生鮮肉蛋。
這還是第一次在他身上,真正看見人夫感。
她以前一直以為他不染人間煙火,原來,他是會親自買菜做飯的。
溫頌只把字畫接過來,語氣淡淡,“好了,你回去給沈明棠做飯吧。”
“想哪里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