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了!”
整張皮就這么完整地剝下來了。
他把皮平鋪在一旁,雙手叉腰,眼神里透著滿滿的自豪。
“咋樣?你爹我這手藝,在咱這十里八鄉(xiāng),沒幾個能比得上的吧!”
呂彩蘭跟捧哏似的迎合著他說下去,“對對對,你最好?!?/p>
隨后,李長貴又馬不停蹄地開始處理起肉來。
只見他抄起一把剁骨刀,高高舉起,用力一砍,“咔嚓”一下,骨頭應(yīng)聲而斷。
緊接著,他又細(xì)致地將肉分割成大小均勻的塊兒,嘴里還念念有詞:
“這肉啊,就得這么分,到時候燉著吃、炒著吃都方便,咋做都香!”
呂彩蘭繼續(xù)棒讀,“對對對,孩兒他爹最棒?!?/p>
過了好幾十分鐘,肉和皮都處理完了。
李長貴直起腰,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,笑著對他倆說:
“好了,該咋分咋分,這是你倆打的,你倆說了算?!?/p>
李冬生吐出一塊骨頭,用手抿了抿嘴,拿出昨天裝兔子的蛇皮袋,也沒拿秤稱,就憑自己的感覺,挑出幾條后腿肉和部分內(nèi)臟裝了進(jìn)去。
“虎子,這是說好你的那份兒,別嫌少?!?/p>
石虎趕緊接過袋子,瞅了瞅,忙不迭地說:
“哥!我哪兒能嫌少啊,你瞅瞅這,都得有十五六斤了,這也太多了!”
“別磨嘰!多出來那點是給你大伯的,借人家槍這事兒,你自己心里有數(shù)就行,我就不多說了。”
“放心吧哥!我大伯那人敞亮,指定不能計較!”
石虎咧嘴一笑,拎著沉甸甸的袋子,跟李冬生一家告別,往自己家的方向去了。
老兩口瞅著那袋肉被拎走,心里有點小不舍。
畢竟這么多肉給了別人。
但聽兒子說畢竟是一起打的,也就沒再多計較。
反正自己家留下的是大頭,夠吃好一陣子了。
更何況相比于之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兒子,如今的李冬生光是愿意動起來,老兩口做夢都能笑醒。
“冬生,這狍子皮咋整???”呂彩蘭瞅著地上那張狍子皮,轉(zhuǎn)頭問李冬生。
李冬生琢磨了一下說:“我尋思著拿這皮子做兩雙靴子,往后上山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