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姓王,王動。
李先生立刻滿臉欣喜,“莫非是揚州沈園的王公子?”
“正是在下?!?,我心里暗嘆,霽月齋能把寶大祥擠兌的如此不堪,果然有些本事。我和師父在寶大祥花了上百萬兩的銀子,寶大祥有我的資料自然不奇怪;而在霽月齋我沒花過半文錢,這個看似帳房先生的人竟能一聽到我的名字就知道我的出身,顯然對潛在客戶的掌握十分到家。
玉瓏一吐舌頭,寶大祥知道師兄,這個霽月齋的人也知道師兄,師兄他還真有名哩。
李先生誑uㄓw前一步,拱手笑道∶“敝號揚州店恭候公子大駕四月有馀,卻不見公子蹤影。還是李某有幸,得見公子?!彼钍┮欢Y,“在下李寬人,承蒙敝號宋當家的提攜,前來蘇州組建分號,就定在本月二十八日開業(yè),公子若有閑暇,務必賞臉?!?/p>
“那還有十來天的工夫就開業(yè)了,恭喜恭喜。”我漫應道,心里卻在盤算。我原本想走一趟太湖作作追殺花想容的樣子就回應天府,一方面回家看看爹娘,另一方面拜會玲瓏姐妹的母親玉夫人,把我和玲瓏的親事敲定;之后回杭州調(diào)查和齊小天同行的少女究竟是不是隱湖的魏柔,順便替殷二姑娘打探一下霽月齋的消息。然而在蘇州意外遭襲讓我的計劃發(fā)生了變化,魯衛(wèi)那里至今沒有兇手的線索讓我心里很是慮,我甚至想就在蘇州等敵人的第二次攻擊。不過,既然霽月齋是新店開張,霽月齋當家的和店里重要的人物肯定都會參加,這是了解霽月齋的大好時機,我可不想讓那些兇手攪了局,如此算來,我這幾天離開蘇州把對手的視線引到別處才是正理。
“在下最近也沒有什么大事,貴號新店開張,在下一定拜訪,也略補前次的失禮?!?/p>
李先生大喜過望,“公子說得哪里話。敝號屆時恭候公子大駕光臨?!彼砩蠜]帶請柬,怕下人不認識我,還給我一張名刺權(quán)充請?zhí)?/p>
回到魯衛(wèi)家,魯衛(wèi)已經(jīng)在等著我了,看他臉上的表情,我知道案情并沒有什么進展。
“這兩天老哥我手下的弟兄旱路水路的驛站碼頭查了個遍,卻沒有一絲烏承班和錢江的消息,這兩個人怎么進的蘇州城,莫非是幽靈不成?”
我嘆了口氣,“老哥,他們和玲瓏一樣,都是易容進來的,查起來不容易。”玲瓏姐妹是易容離開杭州的,到了蘇州才恢復了本來面目,又因為玉玲生病,兩人在客棧里根本沒有出去過,不可能被人跟蹤。顯然賊子是在杭州盯住了我,一路從杭州跟著我和蕭瀟來到蘇州的??僧敃r在杭州的江湖人沒有一千,也有八百,想查也是大海撈針一般。
“等玉玲的身子一好,我們就離開蘇州回應天府敝門總舵。老哥方便的話派個得力的人跟在后面,看看有沒有賊子跟蹤?!?/p>
“引蛇出洞?好!”,魯衛(wèi)笑道,“正好老哥我也想活動活動筋骨,就我跟著你們吧?!?/p>
魯衛(wèi)走了,玉瓏拉著蕭瀟去院子里練劍。玉玲半臥在榻上,巧笑盈盈的望著我。
我坐在她身旁,拉過她一只細嫩的小手輕輕撫摸著。玉玲嗔了我一眼,卻沒縮手,小聲問道∶“哥,真的回總舵嗎?”
我笑道,我能和魯大哥說謊嗎?!玉玲面有喜色,眼一垂,“那,見了我娘┅┅”
“自然是讓她老人家確認我這個春水劍派的弟子嘍?!蔽抑烙窳岵⒉皇窍胫肋@個,卻有心逗逗她。
“那┅┅還有呢?”玉玲滿臉的冀望讓我看了心生憐愛。我摟過她,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窗外,玉瓏和蕭瀟正專心致志的練劍,便身子一松,星眸緊閉,軟軟的倒在了我懷里。
看玉玲嬌艷欲滴的俏臉橫在我眼前,我色心大動,忍不住俯下身去,一口噙住了她鮮紅的櫻唇。
玉玲“嚶嚀”一聲,身子一下子繃緊起來,連呼吸都停了下來。我在她柔軟干燥的唇上輕啜了幾下,她才仿佛活過來,身子微微的發(fā)抖,鼻里也發(fā)出急促的呼吸聲?!斑€有,”我的手在她的白玉似的脖頸上滑來滑去,“還有就是你娘要舍得你和玉瓏作小,因為我家里已經(jīng)有正妻了?!?/p>
“作小┅┅就作小?!庇窳嵛堧p眸,小聲膩道,看來蕭瀟的話讓她姐妹心里早有了準備。她身子向我靠了靠,把我的手拉到她的胸口,那里嬌膩凸起下是怦怦亂跳的心,“只要哥哥對我和妹妹好?!庇窳崦难廴缃z的呢喃道。
沒想到玉玲人前端莊,人后竟是如此妖媚。隨著我虎掌前后左右的搓揉,她胸前的凸起不斷變換著形狀,愈變愈挺拔。
與此同時,在應天府的某個僻靜的宅子里,坐著五個鐵面人。五個人都是同樣的一身肥大青袍,看不出各人的胖瘦;每個人的雙手都縮在了袖子里,似乎在遮掩著什么;面具的式樣也是一模一樣,只是主位上那人面具的眉心處比旁人多了一只黑寶石,看起來倒像是二郎神的第三只眼。
“已經(jīng)兩天了,蘇州那邊還沒有消息,虎殺組也沒有回到指定地點,看來行動失敗了?!?,下首一個矮個子緩緩說道,他嘴里仿佛塞滿了棉花,使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從極遠的地方傳過來似的。
“我看未必吧。玲瓏雙玉和王動的武功會有這么強嗎?要知道虎殺組的實力只比潛龍組、鷹擊組稍遜一籌而已,對付春水劍派的三個弟子應該不會出錯。莫不是魯衛(wèi)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讓虎殺組心有顧慮,以致延誤了行動的時間?”,矮個對面的高個有些疑問道,說話的聲音竟和方才那人一模一樣。
“那也該傳個消息回來!”矮個道。
“現(xiàn)在蘇州被魯衛(wèi)經(jīng)營的有如銅墻鐵壁一般,各大門派的勢力基本被驅(qū)逐的一干二凈,線人根本不敢輕舉妄動,深怕暴露自己的身份。特別是這兩天氣氛異常,驛站碼頭充斥著捕快衙役,虎殺組即便想聯(lián)系也要考慮后果?!?,高個說罷,轉(zhuǎn)過頭來對主位上坐著的人道∶“門主,屬下以為改變目前的聯(lián)絡方式,以免發(fā)生類似的情景?!?/p>
“我自有主張,”那個被稱作門主的人道,他沉吟了片刻,“虎殺組兇多吉少。不過,即便虎殺組全軍覆沒,本門的決心也不會動搖。而且,從應天府目前的情況看,對手包括魯衛(wèi)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線索。飛燕組即刻兵分兩路,一路無錫一路常州,監(jiān)視蘇州通往應天的官道,發(fā)現(xiàn)玲瓏雙玉的行蹤不要打草驚蛇,立刻上報。我們就再等一天,后天拂曉四更,開始執(zhí)行‘斬草計劃’!”
隨著冰冷的話語,一道冰冷的目光從面具中射出,剎那間屋子里的空氣仿佛都被凝結(jié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