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她根本不知道會不會、能不能兌現(xiàn)的“下次”。
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夜色沉沉巷子口,顯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何瑾俞彎腰上車,動作有些急,坐穩(wěn)后才后知后覺地去拉安全帶。
手指摸索著,卻怎么也扣不上卡扣。
皮帶彈了一下,輕輕甩開,發(fā)出一聲極輕的響動。
她剛想重新扣,肩側(cè)忽然一沉——
男人俯身下來。
華硯洲的氣息近得過分,帶著極淡的冷杉與雪松的味道,干凈、清冷,像山間初雪,悄無聲息地侵入鼻腔。
他的手掌越過她腰側(cè),扣住那條不安分的安全帶,“咔噠”一聲,扣緊。
動作極輕,極慢。
像故意不急著離開。
就那樣低著頭,停在她極近的距離。
呼吸交錯,車窗上是被暖氣熏得半透明的霧氣,外面昏黃一片,車廂里卻靜得幾乎只剩下心跳聲。
何瑾俞僵著脊背,不敢動。
她能感覺到——
他的目光從極近的地方,落在她側(cè)臉上。
沉而克制。
隔著不盈一握的距離,氣氛驟然變得濃烈曖昧。
她連呼吸都忘了。
就在她幾乎要被這片刻的靜默逼瘋時,手機震動了。
她低頭一看,是宋澤遠的來電。
接起電話,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:“喂?”
“阿俞,下班了嗎?我臨時決定回京海,想給你一個驚喜,在公司樓下等了很久沒見你出公司大門。”
她一愣,隨即低聲說:“我一會兒就到家——”
話音未落,身側(cè)的男人忽然低頭,毫無預兆地吻住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