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此時卻有些晚了,她的身體已經(jīng)朝后倒去,他來拉她不但沒拉住她反而連他一起摔了下去。
那是一道有幾十米長的六十度斜坡,景燕歸明顯感覺到那人護(hù)著她,在摔下的時候一直墊在她的身下。
等到兩人好不容易停下來的時候,景燕歸整個人被摔得七暈八素,她連著吸了好幾口氣后,才算是回過神來,這才看清躺在她身上的人。
那個人她有點陌生,卻也見過,他叫方弦之,是他們市高中校長的兒子,是村子里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。
他從小學(xué)習(xí)成績優(yōu)異,連跳好幾級,六年前以優(yōu)異的成績考進(jìn)了帝都大學(xué),然后因為自身條件太優(yōu)秀,被空防大學(xué)挖過去成了講師。
他今年二十四歲,比景燕歸大好幾歲,考上大學(xué)后很少在家,而她又天天被劉春花支著忙來忙去,平時很少到他,見面了卻是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。
她此時和他挨得近了,才發(fā)現(xiàn)他的五官長得極好,濃眉入鬢,鼻梁高聳,狹長的鳳眼看著她微有些迷離,菱角分明的唇此時微抿著,帶著幾分錯愕。
她輕咳一聲說:“方弦之,你壓到我的胸了,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拿開?”
方弦之低頭一看,果然他的手按在不該按的地方,起先他還沒有覺得如何,此時只覺得尷尬無比,他的臉?biāo)查g紅到了耳朵尖。
他說了聲“不好意思”后忙把手縮回來想要站起來,卻因為太過慌亂,他的腿在摔下來的時候又受了不輕的傷,這不站還好,一站鉆心的痛就襲了過來,他一個不備直接又栽了下來。
這一次他的手雖然沒有摸到不該摸的地方,但是唇卻親在了她的唇上。
在這一瞬間,他整個人都是蒙的,眼睛瞪得大大的。
景燕歸本來已經(jīng)撐著想要站起來的,被他這么一撲就又直接撲倒在地,她也有些蒙,眼睛睜得比他的還大。
兩人大眼瞪小眼足瞪了五秒鐘才算是都回過神來,方弦之不敢再站起來,身體一側(cè)躺在她的身邊。
一時間,四周的氣氛有些詭異,說不出是曖昧或者是其他的,反正兩人都覺得溫度起碼一下子升了十來度。
景燕歸坐起來摸了摸鼻子,她前世活到三十幾歲,卻從來沒有和男人有過親近的行為,卻沒想到一重生居然就被一個小鮮肉強(qiáng)吻了。
呃,這算不算是重生的福利?
她看了一眼他還在發(fā)紅的耳朵尖,心里覺得好笑,原來這還是一個純情少男。
“你不要擔(dān)心,今天的事情我會負(fù)責(zé)的。”方弦之微輕聲說,他的聲音很好聽,低沉醇厚。
景燕歸眨了眨眼,這才想起這個年代相對保守,像他今天這種對她又是摸又是親的行為放在這個年代的確是要負(fù)責(zé)了。
她記得她前世死之前他還沒有結(jié)婚,當(dāng)時他都快四十歲了,村子里的人因此還在說他某方面有問題。
她覺得因為摸一把親一下就要娶她這事多少有點不靠譜就想拒絕,他卻又說:“你有沒有受傷?能扶我一把嗎?我的腳骨好像摔裂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