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感覺得到他心里的擔(dān)心,還有他放在心里的濃郁的化不開的愛戀。
她再次親了他一下,眉眼微彎:“我知道。”
方弦之也朝她微微一笑,心里一下子就寬了不少,因為他知道她不會再在花向晚死亡的事情上鉆牛角尖,她已經(jīng)做好了去港城打這一場硬仗的準備。
他拉過她的手,扣得緊了些。
景燕歸和方弦之下飛機的時候,岳成硯親自來機場接他們。
岳成硯的樣子看起來比之前要憔悴得多,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,下巴長滿了胡碴,整個人的氣質(zhì)都和之前看起來不太一樣了。
景燕歸看到他這副樣子,知道他這段時間過得極為煎熬。
岳成硯看到他們的時候,沒有說話,只是走過來抱了一下景燕歸,他抱過來的時候,景燕歸能感覺得到,他的身體在發(fā)抖。
景燕歸心里難過,眼睛泛紅,卻并沒有哭出來,岳成硯抱過她之后就讓他們上車。
車上的司機問:“三少,現(xiàn)在去哪里?”
岳成硯回答:“先送他們?nèi)ゾ频臧差D?!?/p>
司機應(yīng)了一聲,發(fā)動了車子。
景燕歸輕聲問:“舅媽現(xiàn)在在哪里?”
岳成硯回答:“在那邊的停尸房里,因為是槍殺,所以他們還要做一系列的取證,這是這邊的流程?!?/p>
他的聲音十分沙啞,他的聲音紅得跟兔子一下,卻沒有流淚,也不知道是淚流盡了,還是太過傷心已經(jīng)哭不出來了。
景燕歸對港城這邊不是太了解,卻也知道這樣的流程并沒有太大的問題,她輕聲說:“我想見見舅媽?!?/p>
岳成硯點頭:“我來安排,不過可能再等幾天?!?/p>
景燕歸問他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岳成硯回答:“具體的事情我現(xiàn)在并沒有完全弄清楚,但是這中間似乎有一系列復(fù)雜的事情?!?/p>
“我查了一下,隱約發(fā)現(xiàn),我媽早在八年前就開始布局,收買何氏的股東,從股市套取何氏的股票?!?/p>
“在這幾年里,她用了各種方式,已經(jīng)得到了何氏五十一的股票,擁有著對何氏的絕對話語權(quán)?!?/p>
景燕歸十分意外,何世昌一向都十分小心,一下子沒了這么多的股票,他不太可能一直沒有察覺,除非是花向晚把事情做得極為隱秘和妥帖。
這些股票之前應(yīng)該是以一種極為分散的形式散在各個股東間,直到最近花向晚才全部收歸于自己的名下。
且這中間時間線拉得很長,這樣的慢慢蠶食,就算是再警覺的人,可能短時間都不會有所察覺。
景燕歸輕聲問:“現(xiàn)在何氏那邊是什么情況?”
岳成硯回答:“亂成一團,隨著何世昌入獄后,公司上下人心惶惶,股價大跌,他的兩個兒子最近也一直不太消停,到處造我媽的謠。”